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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象是猛然间沉寂了一样过了很久黑暗中才重新响起“嘣嘣”的心跳声从弱到强就在我试图睁开双眼的时候耳边又传来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我真的看见了……”。

女人在发抖:“……小云柔尖叫着从洞里往外跑半张脸被头发缠住圣女的头就挂在她脖子后面……”。

她说至今也忘不了那可怕的一幕事发时是早晨寨门刚开外面除了自己就是两个值夜班的守卫。

“……木里族长也出来了跟着他们一起追小云柔拼命抓扯着头发眼看前面就是冰窟突然飞来一根绊索绕住了她的脚……”。

人直直的摔倒在雪地里圣女的头颅被甩飞在冰窟边滚了两滚掉落窟底。

“……下去找了没有?……”。

男人在问。

“……找了一连找了好几天下去之前木雷大爷往冰窟里扔了成袋的面饼和腊肉还喊了话大概意思是圣女寨的镇寨之物遗失在贵宝地不得不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白英木里是什么跟你们说的?……”。

“……可能是云柔年纪太小又是刚进洞的伺婆心里紧张替圣女梳妆的时候头发不小心缠到了项圈上受了惊吓拉倒了肉身菩萨……”。

“……你去洞里看了吗?……”。

“……我没敢姐姐她们去了说里面有种很奇怪的味道……”。

鼻孔突然吸入一股呛人的热气我开始咳嗽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好象塞着东西气憋胸闷人也随即清醒。

眼前黑烟滚滚、到处闪动着火光头顶不时有燃烧的木头掉落“噼啪”作响。

我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跑一蹬腿、脖子却被狠狠的拉扯了一下这才发现中间系着根绳儿不仅如此身后还有个人背对背捆着象是连体婴儿。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受了手绑在身体两侧翘着脚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扭过头勉强能瞟到那人的肩膀戴着警衔竟然是小赵! 可他似乎仍在昏迷脑袋低垂怎么摇晃都不醒我忍着疼别过一只手用力掐他的屁股。

屋外传来人们的叫喊。

“……里面有人吗喂有没有活人?”。

“……那个小警察不在我进去找过就一个死老头”。

“……有人没人都得救全是木头屋子又刮着风一烧就是一片”。

要不是堵着嘴呢我早喊了再晚一会儿恐怕就得被柴火垛活活烀在下面。

“嗵”的一声门被撞开紧跟着“轰隆”巨响象是前半部分的屋顶坍塌浓烟浪一般向我扑来鼻孔立刻被飞灰堵住可恨的是你还没办法用手指去捅。

感觉自己就象挂在熏炉里的一块肉虽然内心已经绝望双手却仍在地上不停的抓挠。

指甲突然抠住了一块薄木板往上张了张我猛的想起那个通往白衣城的秘密暗道便拖着小赵凭借记忆中的大体方位毛毛虫似的一点点向角落挪动。

值的庆幸的是在这个极需体力和耐力的时候警察同志醒了。

警察就是警察发现情况危急后丝毫也不慌乱尽管无法交流却马上明白了我的意图。

我以击打他左右屁股的方式来指挥行进路线最终在柴堆倒下的前一刻及时滚进地道并成功用脚勾下了翻板。

地道里目不视物却不算太热烟气很快被抽走附近应该有通风口但躲在这里也不安全假如翻板下层的铁皮被烧穿火焰会倒灌进来。

两个人往前滚了七八米压灭身上零星的火苗瘫软于地。

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想躺着小赵却象蛆似的扭来扭去还不停的拍打我手背。

拍几下再拍拍自己的屁股。

受伤了吗?。

我一通乱摸小赵急了差点没把我手指头撅折。

后兜里硬梆梆的有东西。

明白了他自己够不着我把胳膊肘用力往前拧手心朝下费了半天劲儿才夹了出来。

是把折叠小刀带指甲剪的那种环上还挂着小钥匙。

我吭哧吭哧划拉了半天总算是给自己松了绑等解开勒住嘴的鞋带、抠出那块沾满口水的破布才发现嗓子已经被熏哑了。

小赵更惨干咽唾沫发不出声。

“……赵警官你没事吧?”。

我的屁股仍然没有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裤子上多了个破洞内外两层一公分宽象是扎得挺深:“这是谁干的也甭狠了点?”。

连话都不问上来就捅。

他“嗯嗯”两声表示不知道然后就听见“啪啪”的轻响象是在剪指甲。

我指甲也劈了刚才割绳子的时候被勾住了好几次现在火辣辣的疼。

不一会儿他抓起我的手摊平要在掌心里写字。

这种游戏我上学的时候经常玩每次我和珍景面无表情、坐的板板正正的时候其实正在暗中搞小动作一人藏一只手在桌洞里她写我猜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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