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算是其中一个死了他的灵魂为什么会困于另一个的身体里呢?”肖雨感到无比诧异。
“我与她唯一的一次交手她眉间的那团青色火焰里仿佛传来一个男人的哭喊声我那时原以为是我的幻觉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那里真的困着一个人的灵魂……”她想我想再次补充道。
而白净仪飘在半空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
她时而看着这早已变成泥坑的温水深潭时而有把目光投向南方很远处亮着白光的地方。
肖雨直到那个地方是极昼之夜她多次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过。
“正如你所说那女孩额间的青色火焰就是她同胞哥哥的坟塚……”白净仪忽然道。
“什么!!!” 余下三人几乎是同时大声惊呼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魏成霜颤颤巍巍地从树后面冒了出来她是个爱凑热闹的但也是根本没心思到今天凑的热闹所见所闻多少有些可怕了。
“一个活人哦不一个死人的灵魂不去西方徘徊之地等着投胎为什么会被困在自己妹妹的脑袋里这……噬心蛊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感觉真的好恶心啊!!!”她说着不觉就捂住了嘴。
“也许……他不是被困在那里的也说不定。
”肖雨思考着道。
她叹了口气心中思绪万千但以她的直觉对寒言只言片语的了解若不是她的胞兄先走出了那一步她恐怕会成为率先赴死的人。
“如果说噬心蛊蛊虫成熟的过程需要两个亲密的人被困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许久必须有一个人先死去。
要是换了我如果真的是我至深至爱的人我宁愿自己先死去换对方活下去。
哪怕是作为宿主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够了……”她低声道。
声音小到她说着说着都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了。
而听到此话后秦临的目光猛然一亮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纵然有一些字眼徘徊在心头但最终选择了沉默。
“被噬心蛊选中的两个人会被一起关在不见光的地方也许是暗室也许是地下。
经过漫长的这么总有人会先崩溃疯掉!” “要么自我了断要么杀了另一个人无论怎么选择谁都无法知道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
外面的人只需要知道是谁活了下来……” 白净仪长裙翩翩在了望了许久之后终于落下。
许久的安静之后魏成霜才问道:“然后呢?” 白净仪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便是将死去的那个置于特殊的熔炉烧上许久烧成灰在敲碎了制作成青色的染料用蛊针刺青于另一个人的身上完成第二次种蛊。
” “不过这一次种下的却不仅仅是另一只蛊种还会讲一个将要永生永世痛苦的灵魂拓印在刺青里……” 到此白净仪便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字里行间肖雨听得若有所思心里也难受得很但更有一些难以理解的地方。
“这个拓印……又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说是拓印?”她还是选择了要问出来。
她这么一问魏成霜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也开始兴致勃勃了起来。
倒是秦临始终默不作声。
但他的表情却是时而变换着虽然看起来是一副认真聆听的平静模样唯有眉头微微皱着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再听下去他的心都要被生生搅碎了。
可他这一切拼尽全力的掩饰却都逃不过白净仪的眼睛。
白净仪像个高高瘦瘦的幽灵一样在这片结界的外围飘荡着。
似在散步又似在寻觅着什么。
但她注意到秦临的异常之后忽然转过了身眼神快速定在了他的身上: “那边那个胡思乱想的小子你身上气息很乱啊。
我问你如果是你若想让一个人心甘情愿被困在一个牢笼里你会怎么做?” 再一次被点名都在秦临的意料之中。
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这么胡思乱想情绪变化这么激烈不露破绽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也觉察到不仅仅是白净仪肖雨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
她看起来好像十分担心他但除此之外那眼神中还有些别的感情。
那种感情究竟是什么他尚且说不清楚。
犹豫了一番他终是摇了摇头。
“困得住人困不住心。
心在人就在若心不在……” 可是忽然地秦临却停下了。
他茫然地抬起了头露出了略显惊恐的眼神。
他看向了白净仪但只见对方眼神阴沉表情仍旧是那么恣意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而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从前的那些人那些事是不应该追根问底的。
只不过面对肖雨那因好气而变得无比炽热的眼神他开始担心后续要如何了。
“呵呵……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太明白比较好否则啊人与人之间那残存的最后一丝的美好印象多要随之而去了……”最终白净仪不清不楚地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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