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墙根的影子被扯得支离破碎。
溜魂踩着墙缝往上蹿手里的悠悠球转得飞快金属外壳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十七岁的少年身形像根没长开的豆芽菜眼神却比巷子里的野猫还烈带着股不容错辨的狠劲——这双眼睛见过太多暗巷里的龌龊让“溜魂”这名字成了黑夜里的勾魂铃听说被他盯上的人连梦都会被悠悠球的铁链声缠得喘不过气。
“二哥三楼。
”他低头冲楼下喊声音里裹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手腕猛地一抖悠悠球脱手而出铁链“唰”地弹出精准缠住二楼窗台的铁栏杆。
借着反作用力荡起来时靴底在砖墙上磕出闷响人已经稳稳落在三楼阳台。
铁兽在楼下掂了掂手里的长棍枣木棍身被磨得发亮缠着的黑胶带浸过汗渍泛出油光。
二十出头的他肩宽背厚往阴影里一站像块扎进地里的青石“铁兽”这名号不是白来的——曾经有三个持械混混围堵他被他一棍扫断三根腿骨从此道上的人都知道这尊“兽”动了怒是会啃碎骨头的。
“别耍花样李队说这人手里有枪。
”他说话带着喉音像钝器擦过石板。
溜魂嗤笑一声蜷身从半开的窗户钻进去。
屋里烟酒味混着铁锈气穿花衬衫的男人正趴在桌前数钱后颈的肥肉随着呼吸起伏。
听见动静男人手往桌下摸溜魂手腕一翻铁链带着风声缠上他的手腕。
“啊——”男人刚要惨叫悠悠球的金属外壳已经砸在他后脑勺上。
闷响过后人软倒在地桌下的手枪滑出来溜魂抬脚踩住冲窗外比了个手势。
铁兽应声上楼长棍往门框上一靠震得墙皮簌簌掉。
他弯腰扛起昏迷的男人粗声问:“钥匙?”溜魂从男人裤兜摸出串钥匙指尖在其中一枚铜钥匙上捻了捻——这是李队要的仓库钥匙藏着走私集团的账本。
两人刚要下楼楼梯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溜魂瞬间把悠悠球甩向楼梯转角铁链缠住扶手借着拉力翻上横梁。
铁兽抄起长棍背抵着墙看见三个黑衣人气势汹汹冲上来。
为首的刀疤脸刚要开枪横梁上的溜魂突然松手悠悠球带着铁链砸在他手腕上。
枪掉在地上的瞬间铁兽的长棍已经扫过去正中小腿骨咔嚓声混着惨叫炸开。
另两人举刀扑来铁兽侧身避开长棍横扫一人肋骨折断的闷响刚起溜魂已经从横梁跃下铁链缠住最后一人的脖子反向一绞对方立刻软了下去——这手法倒真应了“溜魂”的名悄无声息就断了生息。
“走。
”铁兽扛起男人溜魂捡起枪别在腰后两人刚到巷口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滑过来。
车窗降下露出暴徒的脸。
三十岁的男人穿着熨帖的黑西装左手把玩着折扇扇骨是乌木的边缘泛着冷光。
“暴徒”这名字和他的西装格格不入却藏着最吓人的注脚:三年前他单枪匹马端掉一个地下赌场用折扇敲碎了七个打手的膝盖事后掸掸西装上的灰像刚参加完一场茶会。
他眼角有道浅疤笑起来像块淬了冰的铁浑身上下透着暴徒的凶悍偏又套着体面的西装反差里藏着慑人的压迫感。
“李队在仓库等动作快点。
” 车后座被男人的呻吟填满溜魂踹了他一脚:“闭嘴。
”暴徒突然用折扇敲了敲溜魂的手背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别脏了车。
”他转头看向铁兽“仓库那边有五个带了家伙。
” 铁兽嗯了一声握紧长棍。
溜魂转着悠悠球金属链在指间划出弧线:“五个?不够我练手的。
” 暴徒没接话车停在废弃仓库外他推开车门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
夜风掀起他的西装下摆露出腰侧的短刀。
“铁兽左翼溜魂断后账本在里间铁柜。
”话音未落他已经迈步走向仓库大门折扇合起敲在掌心发出轻响每一步都带着“暴徒”特有的威慑力——那是从尸山血海里踩出来的笃定让对手光是看见他的背影就发怵。
守门的两人刚要拔枪暴徒的折扇突然脱手直插左边那人的咽喉。
右边的人愣神的瞬间铁兽的长棍已经砸在他太阳穴上。
溜魂绕到仓库后墙悠悠球甩出去缠住排水管三两下爬上天台从通风口看见五个男人围着铁柜其中一个正用焊枪割锁。
他摸出刚才缴获的手枪对着通风口格栅连开三枪。
下面的人慌了神暴徒趁机从正门冲进去折扇展开挡住劈来的刀顺势用扇骨点在对方胸口那人闷哼着倒下——这扇骨淬过钢是“暴徒”的独门武器既能体面地扇风也能干脆地戳碎肋骨。
铁兽的长棍横扫逼退两人暴徒突然矮身短刀从西装内袋滑到手里反手刺穿最后一人的手腕——动作里没有半分多余只有“暴徒”式的干脆利落道上的人都说他动手时像拆机器精准又冷血。
“铁柜!”溜魂在天台喊看见有人要抱账本逃跑。
暴徒折扇一甩扇骨缠住对方脚踝猛地一拉那人摔在地上。
铁兽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背骨头的呻吟声里透着“铁兽”碾压式的蛮力。
溜魂从天台跳下来悠悠球缠住散落的账本往回一收整摞账本稳稳落在暴徒手里铁链收回时带起的风声活像“溜魂”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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