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的白光骤然刺得人睁不开眼林暖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的金属质感 —— 不是应对局传送室的光滑地砖而是带着锈蚀纹路的铁板。
鼻腔里涌入浓烈的铁锈味混杂着潮湿的霉气与之前副本的消毒水味、腐臭味截然不同却同样透着令人窒息的诡异。
“嗡 ——” 耳边的轰鸣渐渐消散林暖暖缓缓睁开眼心脏瞬间被攥紧。
眼前根本不是 “古镇” 该有的模样。
没有青石板路没有飞檐翘角没有斑驳的老墙。
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柏油马路路面开裂处渗出黑色的粘液像无数条细小的蛇在蠕动。
两侧是鳞次栉比的现代建筑玻璃幕墙反射着灰紫色的天空窗棂后隐约有黑影晃动却看不清具体形态。
远处的路灯歪斜着灯杆上缠绕着发黑的藤蔓灯泡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将路面照得像淌着血。
“这…… 不是古镇……” 林暖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指尖摸向腰间的应急包 —— 多光谱探测仪还在屏幕却一片漆黑无论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胸前的摄像头还在工作却只能传输画面无法接收应对局的任何信号终端里的通讯界面显示 “信号中断”连安娜的消息都发不出去。
她站在一个公交站台的遮阳棚下棚顶的广告布褪色严重印着的笑脸模特五官模糊嘴角被雨水冲刷出几道歪斜的痕迹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站台的金属座椅上布满划痕其中一道深痕里嵌着半片指甲泛着诡异的青白色。
最让人心头发毛的是站台旁的站牌。
那是一块老旧的铁皮牌边缘锈蚀得卷了边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墨迹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湿意像是刚写上去的 —— 【幽冥古镇公交规则】 看到亮着红灯的公交车禁止上车。
看到亮着绿灯的公交车禁止上车。
公交车司机只能说真话。
公交车司机只能说假话。
若公交车上有人与你搭话禁止理会。
你可以求助公交车上的乘客。
需在最后一趟公交车到达终点站前抵达 “明达高中”。
林暖暖的指尖抚过铁皮牌上的字迹油漆还带着细微的粘性蹭得指尖发红。
这七条规则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瞬间将她的理智切割得支离破碎 —— 红灯绿灯都不能上车那该上哪辆车?司机既说真话又说假话如何分辨真伪?乘客能求助却不能搭话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陷阱! “这根本不是规则是谋杀!” 林暖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她想起血色古堡的蔷薇契约、青木医院的查房问答哪怕再危险规则至少有逻辑可循可眼前的规则字字相悖像是在刻意引导人走向死亡。
站台周围渐渐出现了 “行人”。
他们穿着不同年代的衣服有的穿着八十年代的的确良衬衫有的裹着褪色的军大衣还有的穿着现代的运动服却都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得像蜡像。
他们步伐僵硬地从站台前走过脚尖擦着地面发出 “沙沙” 的声响却没有一个人看站牌也没有一个人停留仿佛只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
其中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经过时突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
她的脸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出血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
她盯着林暖暖看了几秒突然咧开嘴露出两排发黑的牙齿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车…… 要来了……” 林暖暖猛地后退一步撞在站牌上铁皮的冰凉透过防护服传来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女人却已经转过身重新融入 “行人” 的队伍步伐僵硬地消失在街角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尸臭味。
直播间里夏国观众的弹幕瞬间炸开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满是绝望: “这什么破规则!红灯绿灯都不能上难道飞过去?” “那个女人的眼睛!没有瞳孔!绝对是诡异!” “司机又说真话又说假话这怎么分辨啊?暖暖别信任何人!” “明达高中在哪都不知道!连地图都没有怎么找终点站?” 其他国家的直播间更是一片混乱。
米国观众看着屏幕里 “毒蝎” 所在的废弃工厂那里的墙壁上写着同样的规则只是最后一条变成了 “抵达‘钢铁厂’”;欧罗巴联邦的观众看到安娜站在另一个公交站台身边的行人正缓缓变成透明;扶桑国的 “阴阳师” 甚至直接遭遇了亮着红灯的公交车司机探出头时脸上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林暖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站台周围的环境。
站牌背面贴着一张泛黄的地图却只有公交路线没有街道名称更没有 “明达高中” 的标记。
路线图上标注着 12 条公交线路每条线路的终点站都被黑色墨汁涂掉只留下模糊的痕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 “哐当哐当” 的声响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老旧的公交车从街角拐了过来。
车身是深绿色的漆皮大面积脱落露出下面锈蚀的铁板车窗玻璃布满裂纹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有没有乘客。
车头上的红绿灯亮着刺眼的红色像一只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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