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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吗?” “是她!快追!” “杀!!” 匈奴骑嘶吼着如疾风般迅速逼近。

慕容卿心中掠过一丝怯意可随着手中长剑传来轻颤一股浓烈的战意升腾而起。

即便左臂仍有伤即便肩膀还未恢复又如何? 区区三五骑兵怎能就此退缩! 慕容卿目光若电铮一声长剑出鞘。

林中登时似有第二个月亮冷光凝于刃上一片肃杀。

丝毫无暇去细看手中兵刃慕容卿运转内息脚踏七星剑招顺势而出身如流星般在古木间流转灵动飘逸。

为首匈奴骑只觉得光影重重人影与树木几乎分不清楚纵刀飞驰间却是脖颈一凉视线飞上了天再坠下时已一片漆黑。

一个照面数骑皆被一剑斩首! 林中只剩几匹无主之马。

慕容卿稳稳落地感受着奔涌不息的内息以及剑刃处传来的如同自己指尖般的触感这一刻分明意识到不知不觉间竟突破了宗师境界的瓶颈。

这不是七星剑法和甘石星文的功劳。

这一切拜那谷前辈所赐! 慕容卿心中的震惊远大于喜悦怔怔看着手中长剑。

致密的细纹已然彰显此物的不凡剑刃锐利无比剑身却柔软有弹性有如水波荡漾颤动间似整个月色都凝在刃上靠近剑格处隽永地刻着剑名:“折枝”。

折枝? 是说这柄细剑如木枝般轻盈灵动还是别的意思? 慕容卿继续细看下去目光落在剑底处突然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

这剑底分明融着一个字。

一个绝不可能出现的字。

“卿”! 这柄剑难道本就是自己的?! 可要铸出这样一柄剑即便是神匠至少也得数月之久! 但从被谷前辈救下至今日不过数日而已。

慕容卿登时觉得命运似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武功卓绝精通铸剑并且还认得自己。

这世间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如此! 那个有些呆呆的但无比赤诚的男子。

可是他不是应该在江东吗? 折枝……而誓…… 久远的酣饮似在昨天。

怪不得他不露面! 怪不得他说“本以为与旁人多少有些不同”。

慕容卿紧咬朱唇飞快地翻身上马向着寒鸣岭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远处一株参天巨木上两个黑影停了片刻打出一声呼哨。

湖畔小庐月色朦胧。

马嘶处慕容卿翻身而下砰地推开竹门大步迈入。

“秦溪!” 急切的呼喊惊起林中夜鸟却无人回应。

“秦溪我知道是你出来呀!” 慕容卿砰地推开草庐之门然而屋内一丝灯火都没有。

慕容卿心中一沉借着月色缓步走入点亮一盏油灯光影摇曳下这小屋空无一人。

“秦溪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的……” 慕容卿喃喃自语仔细打量这间屋子很快目光便落在台子上一柄乌鞘的短剑。

缓步走过缓缓拔出剑身上映着火光熠熠一如那天竹林的倒影。

“秦溪……” 慕容卿一时万千思绪飘过迷惘间忽而看见木台上一行小字本是被压在这折星之下。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 慕容卿默默念了两次终究恭敬地将短剑置于台上这一瞬间心底竟有些理解了秦溪的拒绝。

或许受到青竹小娘子逝去的打击在秦溪看来世间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而自己却还要偏偏站在自以为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

若是个不相干的山野隐士也就罢了可他是秦溪啊! 那个只见过一面就再也难以忘记的男子。

正在出神之时忽听闻“嗖”地一声慕容卿下意识一低头。

砰! 一支箭不偏不倚钉在墙上。

未及反应四面八方“嗖嗖”声不绝于耳慕容卿立即趴伏于地挥掌扇灭油灯却见月色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飞蝗般射入大气也不敢出。

这难道是秦溪的报复吗? 箭雨足足持续了半盏茶时间整个草庐内千疮百孔到处插着箭支随着屋外一声号令箭雨停止一句口令厉声响起:“拔刀!冲!” 铮!! 四面八方响起兵刃出鞘的声音。

不是秦溪这是匈奴人! 一丝寒意在慕容卿心底升起。

这小小的草庐根本无处藏身但如今四面皆敌怎么办! 慕容卿缓缓地抽出折枝剑目光凝视着草庐正门呼吸微微急促。

搏杀吧!或许还有一丝活路。

然而第一个兵士冲入后慕容卿的内心立即凉至渊底。

不是普通的轻骑。

这是甲士全身覆甲的重装骑兵! 这样的对手一名已经极为难缠更别说眼下一众甲士如潮水般涌入! 子夜时分寒鸣岭上烈家坞堡的石壁被月光镀上一层银白四下皆静守备之人背靠着望楼的的栏杆饮着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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