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脸发白嘴发乌的刘远林已不能讲话。
马淑琴想拢去驮起他找郎中抢救可是自己这一副苗条的身子根本没有力气虽然果园里四顾无人她依然大叫远林哥哥从树上摔下来了喔……连叫数声再看倒在李树旁一滩血泊中的刘远林已濒临停止呼吸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睁开着的好像正看着马淑琴显得很恐怖。
马淑琴留也不是逃也不是只好在果园转着圈儿望着桃花坞街道的方向尖声叫喊果园里摔死人了喔…… 一会儿街道上有数人闻声赶来。
马淑琴边哭边指着李树旁刘远林满是血污的尸体说他爬上李树摘李子不幸落下来摔死了。
来人中有人认识马淑琴和已罹难的刘远林一个是南村马外员的千金一个是北村刘员外的令郎并且知道他们已经订亲马员外家已接纳刘员外家的一马车彩礼他们的婚期就定在五月初六。
现在离开大喜日子不远了谁知出现了这桩惨事。
来人很多只围看李树旁横陈着的刘远林尸体却没有哪个人帮忙把尸体弄走。
马淑琴既恐惧又悲痛当着众多来人大哭。
这时有人看了事发现场就跑到北村递信。
这个噩耗就像晴天霹雳让只有一个独子的刘员外的精神几乎崩溃。
身材魁梧的他瞬间变得非常脆弱站立不住身子战栗就要倒下去了。
像保镖一样跟在身边的管家徐有才默不作声地扶住他直到他在厅堂上的一张太师椅上坐定徐有才才松手。
又听刘员外说快…… 徐有才领会其意立马备一驾马车当丧车由报信的坐在马车上指路。
约半个时辰就把刘远林尸体从出事的桃花坞街道北头的果园运回来摊放在庭前场子上围看的群众无不神情肃穆刘员外家哭声弥耳哀恸异常。
阳人不知随着尸体前来的刘远林的亡灵发现马淑琴没有跟来陪丧十分不悦。
虽然依刘远林的年龄来讲他算个成人但他毕竟没有结婚在大人的眼里还是伢儿。
当地有个习俗一般伢儿死了是不留尸体过夜的也不备棺椁只用木板钉一个类似棺椁的框子装殓还得连夜送上山掘坑掩埋。
刘员外没有全部按习俗来他把死去的儿子当死去的成人一样对待花银子买一乘柏木棺材给儿子“睡”;又请桃花坞街道上的装殓师给儿子的尸体整容也就是将儿子流出来的血糊糊的肠子小心翼翼地塞进那挂破了的肚子再缝合复原然后再入殓尸首。
不过刘员外家没有让儿子的尸体在家门前过夜而是连夜就抬上山安葬了。
和刘远林的亡灵一样不满的是刘员外发现在处理儿子丧事期间不但亲家马员外没有来吊丧就连马员外的女儿马淑琴也没有来陪丧。
而且才过几天还没有满“头七”马员外就托人把彩礼全部退了这让刘员外非常恼火。
他倒想去请人写状子打官司讨说法一则告慰儿子的在天之灵二是为咱们刘家出口气。
其实他要打官司是有理由的听说儿子是为了给未来的儿媳马淑琴摘李子从树上落下来摔死的那么马淑琴就得负相应的责任。
刘员外这么想也这么做他请人写了一份状子递到县衙诉状称:刘远林看起来是自己爬树落下来摔死的实质上又可以说是马淑琴把她害死的。
他是为了马淑琴爬树摘李子不幸遭难的也可以说他是为了满足马淑琴吃李子的需求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可是马淑琴这个人太冷漠无情了刘远林的遗体在殡葬期间她照面也不打一个。
不来陪丧也罢也不向死者父母说明原因、赔礼道歉如此不仁不义引起刘氏家族和众人的公愤故刘远林的父母强烈要求马淑琴赔偿铜钱1000吊以安抚亡者家人平复事端。
恳求县令作出公正判决。
县令看了状子遂派衙役将马淑琴从乡下传至县衙升堂盘问对质马淑琴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却很少说话。
陪伴在她身边的父母说淑琴你要说话否则就会吃哑巴亏。
县令说马淑琴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不要摇头直接讲。
马淑琴擦一把眼泪说刘员外的状子所言属实小女子有罪不想争辩只想认罪。
之所以不去陪丧是因为我觉得没有面子见亡者家人。
我摇头的意思是刘家要我赔偿铜钱1000吊我个人拿不出要父母代拿我也于心不忍我从小到大吃穿用等等一切都是父母给的尽管父母对我恩重如山我却丝毫未报现在我又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再要父母承担本应由我承担的罪责真是愧对父母。
县令感觉马淑琴认罪态度好从其言谈中听得出她虽然无奈地摊上了事儿却并非逃避而是过于自责并且表露出了一份至真至善的孝心。
于是县令问道既然你拿不出钱赔偿刘家又不让父母代你拿钱赔偿你说我做县令的该如何处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