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古副所长还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老妈又问她女儿叫什么名字几时过世的她一一作答。
古副所长就拨打桌面上的一台电话吩咐户籍科的同志查一查有乌金山镇侯庄有没有一个叫侯金枝的女性。
一会儿座机响了古副所长接话听到电话里说汇报古所长以前我们镇侯庄确实有一个叫侯金枝的女姓但是她过世多年已销户。
古副所长放下话筒望着老妈讲好吧!我们派出所先把这4000元钱代收打个代收的条子你。
若是把那个塞钱你的神秘人找到了问清楚情况你把条子再送到派出所来交给我们。
老妈说行得。
刘副镇长对老妈说中你回家去等你要相信派出所民警会把那个神秘人找出来把问题查清楚。
是的你要相信我们隐匿了一二十年的杀人案我们都能查出凶手何况你这件事?这又不像个案子见您老人家来了思想好不得无义之财有一种拾金不昧的高尚我们还是会查的会给您一个交待。
古副所长说着就示意作记录的民警写一张待收4000元钱的纸条递给老妈叫老妈和刘副镇长看一看向他们作了询问笔录的材料纸上的内容。
老妈不识字没有看只按要求用大拇指蘸着印泥在一页页与她所述相关的材料纸上按了红色手印;刘副镇长亦复如是只是多看了几眼那记录得密密麻麻的材料纸。
第二天乌金山派出所古副所长携两名警察一行驱车赶往郡都县去找钱馥芳钱馥芳到底是哪家银行的也不清楚。
古副所长把警车泊在路边向金融部门挂个电话一查得知钱馥芳系县农业银行营业厅职员便直接找去。
营业厅主任——一个高个子男人见警察来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紧张再听古副所长简略地讲出找钱馥芳的原因才松一口气微微摇头说民警同志来得不巧钱馥芳患了皮肤病听说到建邺省人民医院治病去了因为本县医院治不了。
古副所长一愣又问几时去的? 昨天晚上她丈夫陪她乘火车去的吧!那男人这么回答。
古副所长联想到昨天傍晚老妈到所里反映的情况希望从时间上找到一些联系点。
甚至推测老妈所提到的后生伢是否与钱馥芳有什么关系?他不能确定但是作出了假设后生伢若是钱馥芳的丈夫那么在下午完全可以代替钱馥芳将4000元欠款代为送还已故的侯金枝她娘这在时间上可以吻合因为钱馥芳是在晚上由丈夫陪着坐火车出发的。
可是这个假设也太不符合逻辑钱馥芳不病的时候都要赖账难道病了正需要花钱治疗的时候她会自觉抑或催着丈夫替她偿还那笔死无对证的欠款吗?并且还必须出城下乡找到侯庄去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应该说昨天钱馥芳夫妇的心事不可能在这上面也不存在钱馥芳委托兄弟什么的人替她去找侯庄的老妈还钱。
古副所长与另两位警察一起回到警车上将自己的想法和推断说出来然后征求意见现在是赴省人民医院去找钱馥芳核实老妈所讲的情况还是把这个事先放着。
副驾驶座上的方脸警察说还是先搁着吧!这不是人命案子又没有造成大的社会危害等段时间让钱馥芳出院回单位后我们再去了解情况不迟。
你的意见呢?古副所长偏过头望着后座上的圆脸警察问。
我建议还是到省人民医院去一趟直接找到钱馥芳核实情况因为现在我们手头没有积案、重案突发案不是很忙还有时间。
再说这个像案子又不像案子的事情背后一定有很大的猫腻。
你想4000块钱作为个人来讲不是一个小数目人家凭什么将这笔钱塞进一个老妈的衣荷包里并且老妈还说她犯了迷糊不知是谁塞给她的。
这真是不可思议我从警十多年受理大小案子几万件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
圆脸警察谈出想法得到古副所长的认同。
他说那就去省城吧!遂启动车子上路。
于是在县城街道往来穿梭的车流间这辆警车就像鱼儿一样窜出来沿着既定的目标游向城外云山雾海绵延的远处。
中午建邺省人民医院住院部12楼4号病房6床床位上躺着一个年轻妇女本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眼下都遍生烂疮看上去就恶心。
她就是钱馥芳正在一边呻L一边哭诉她的身子像被开水烫着一样痛苦。
坐在病榻旁的丈夫镇兴隆一声不吭偶尔抬头就迎上了妻子怨恨的目光他当然明白妻子怨恨什么昨天他费那么大的劲到山上去没有把侯金枝她娘推到山崖下摔死而且将那笔欠款也还了算是不再欠她已故女儿侯金枝的钱了。
可是妻子的病还是不见好转而且越来越厉害。
回想当时出现那种恐怖的情况他尽管拼命逃脱了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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