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彬将铜镜对准王芬扭曲的脸王芬的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三日后彗星过境邺县百姓会看到‘天惩国贼’的奇景。
” 镜中映出观星台上新立的浑天仪那是用缴获的鎏金酒器熔铸而成。
这浑天仪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
辰时阳光洒满了观星台这里挤满了百姓。
武文彬站在十丈高的夯土台上宛如一位威严的审判者。
他的脚下三十口陶釜腾起带着药香的蒸汽那是为百姓准备的赈济粥。
当铜锣敲响时囚车里的王芬突然双目赤红地嘶吼起来:“光和二年春加征口赋二十钱...”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着。
随着刺史机械地背诵着自己的罪状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嚎。
百姓们压抑已久的痛苦和愤怒此刻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跛脚铁匠爬上粮车他的脸上满是悲愤扯开衣襟露出焦黑的烙伤:“我闺女被这些畜生当作祭品沉了漳河!他们的恶行天理难容!” 他的控诉如同一把火点燃了民愤。
流民们开始用石块砸向囚车囚车在石块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武文彬见状顺势劈开粮仓铜锁。
随着 “咔嚓” 一声脆响铜锁应声而落霉变的粟米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藏在米堆深处的玉雕屏风轰然倒地摔出夹层里的田契借据。
人群中有货郎尖叫:“那是我被强征的传家玉璧!” 更多百姓认出了自家物件校场瞬间变成了申冤的海洋。
百姓们纷纷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对贪官污吏的仇恨达到了顶点。
邺县北门戍卒们正在紧张地更换旌旗。
新任门候孙大疤原是流民头目他深知百姓的苦难此刻正用皮鞭抽打偷懒的士卒:“都给老子记住!这城门是用狗官的骨头砌的!我们要为百姓守住这道城门!” 二十架修葺一新的床弩对准城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魏郡的使者车队在官道上扬起尘土缓缓驶来。
“放箭!” 武文彬一声令下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方。
淬毒的弩箭如雨点般掠过使者车顶将 “魏” 字旗钉在界碑上发出 “砰砰” 的声响。
武文彬的声音裹挟着术法传遍四野:“告诉郭典他的嫡长子正在邺县治伤寒 —— 若想续郭氏香火就拿十万石军粮换人!否则他的儿子性命不保!” 使者马车调头狂奔时车帘缝隙露出半截颤抖的象牙笏板显示出使者内心的恐惧。
......... 太行山方向腾起滚滚狼烟那是张角策动的山民暴动。
这场暴动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席卷而来。
武文彬抚摸着腰间发烫的 “太平令”这是大贤良师启动护道大阵的征兆。
邺县城头突然刮起怪风狂风呼啸将汉字残旗卷上云霄。
旗面在百米高空燃起幽蓝火焰缓缓化作北斗七星图案。
这奇异的景象让百姓们惊叹不已仿佛是上天对太平道的一种庇佑。
“禀圣子!元氏县佃农砸了刘氏祠堂!” 传令兵的马蹄踏碎晨露一路疾驰而来他的脸上满是兴奋和激动“常山各坞堡的存粮都被灾民分了!” 武文彬望向北方翻滚的血云那是彗星掠过常山郡的天象。
王芬的 “天惩” 预言正在应验百姓们的反抗之火越烧越旺。
五更天邺县城门缓缓开启发出 “吱呀” 的声响。
二十辆满载典籍的牛车缓缓驶向巨鹿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音。
郑益的白发在晨风中飞扬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老儒生怀中紧抱着失传的《古文尚书》那是用刘氏地契换来的孤本。
武文彬望着车队消失在官道尽头心中感慨万千。
突然武文彬拔出陌刀用力劈向残碑大声喊道:“传令!今日市肆所有粮铺半价售粟 —— 让百姓吃饱了随本圣子去元氏县讨公道!”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斗志。
晨钟响彻七十二坊炊烟在秋阳下交织成网整个邺县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
邺县百姓望着北去的黄巾队伍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感激。
他们突然发现那些霉变的陈粟不知何时换成了带着泥土香的新粮。
跛脚老丈抓起一把粟米贴在胸口浑浊的老泪滴在 “太平” 二字上。
这新粮是武文彬连夜带人从豪强地窖抢出的秋收新粮它代表着太平道对百姓的关怀和承诺也让百姓们更加坚定地支持太平道。
............... 常山郡的夜空被赤色彗星撕裂尾焰在云层间拖出三十里长的血痕。
武文彬驻马元氏县郊外的土丘玄甲上的北斗云纹泛起微光——这是张角用陨铁打造的护心镜此刻正与天际异象遥相呼应。
三日前观星台浑天仪突然转向时他便知道这场天火之劫躲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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